原本是要拖给柳长婴家的,神婆子帮了他们家不少,但是听帮手的人说:“自从马正出事那天起,柳长婴家就一直锁着门,地里的事也不管了,要不是晚上他们家传出叮了咣啷的声音,还以为连夜偷偷搬走了。”
我记得那天晚上也听到来着,我妈说那是柳长婴犯病了,前几年倒没听见过柳长婴犯病的动静,所有事都赶在一块了,我愈发的肯定,那个害人的东西就是和柳长婴的病有关系了。
村里人也不敢停尸,收拾好了抬着棺材就要去后山埋,几乎半个村的人都去了,只留下了年纪小的孩子锁在家里,村子里顿时寂静下来,我站在柳长婴家的大门前,里面果然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柳长婴家的墙头不高,拿柳如行垫了下脚就翻了上去,透过屋里的窗户正好能看见他们家的电视机,黑着的,天天闷在家里连电视都不看的吗。
半天什么动静都没有,我干脆直接翻了进去,柳长婴家的大黑狗早就认识我,正趴在地上睡觉,抬起眼皮一看是我,又懒懒的趴了回去。
左右两间房,我纠结起来,柳叔柳姨从来不让人进门,如果单单是因为柳长婴的话未免太偏激了,仔细想来神婆子也这些年也不让人进门,她不是挑明了不让进,而是让人自己打消想进屋的念头。
硬要说,神婆子家里确实有见不得人的东西,柳长婴家会不会也是如此,马正曾进来过,小厢房里就只有一尊佛像而已,难不成见不得人的东西是那尊佛像?
左右权衡,脚下走向了小厢房,如果不怕别人看那我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如果有意不让别人看,那也来不及了,我只想要看一眼,柳长婴家的这尊佛像和神婆子家的究竟是不是一样的。
放轻了脚步,离着小厢房越近,那种心虚的感觉就越明显,从小几个兄弟在一起没少做那调皮捣蛋的坏事,心虚的感觉再熟悉不过这次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,心虚中夹杂着些许兴奋。
正值夏天,小厢房里十分阴冷,只是白天进来都觉的能哈出白气,马正晚上睡在这里竟然感觉温暖。
柳长婴家的小厢房面积比神婆子家的大出不少,按照马正所说的,佛像应该是在进门左手边。
“没有?”
空空如也,但看墙面上的痕迹,比周遭白上一圈,这里确实曾长时间摆放过一张桌子,地面清扫的很干净,但清掉渗进墙皮中的贡香味,马正说的是实话,这里确实曾有一尊佛像。
我们家虽然不供奉这些东西,但是也听说过,供桌的摆放位置有讲究,一般摆好后不会在乱动,左右两个屋子看了一眼,都没看见有供桌和佛像。
“林常?”
做贼心虚说的就是此时的我,一个轻柔的女声从门口传进我的耳朵里,心下一惊,表面上还是装的镇定自若,是柳长婴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