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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鸾嘴角弯出一抹讽刺,“想不到阁下看着柔弱无柳,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,竟还身怀绝技,倒是我眼拙。”
她生平最不喜的就是柔弱书生,除了掉文就是满腹算计,皆是阴鄙之辈。
谢桓就是其中佼佼者—
今日闹得那样大,不知谢桓和萧蕴要如何善后?不过谢鹂的太子妃梦,怕是要碎了。
至于玉珩—
“你的人倒是挺沉得住气,到现在都还没动静。”
玉珩浅笑,“姑娘说什么?在下不明白。”
“我最烦你们这种一肚子弯弯绕绕的伪君子,一辈子藏藏掖掖的像阴沟里的耗子,永远不敢把最真实的自己展现给旁人看,蝇营狗苟畏畏缩缩,牙尖嘴利颠倒是非,你们南—”
谢鸾忽然止住话音,她认识玉珩,但姜黎不认识。对方目的还未明确,怎可先暴露自己?
她目光又冷一分,在玉珩说话之前截口道:“不明白是么?那我就说与你明白—我自小养在闺中,几乎足不出户,与阁下素昧平生。今日难得出一次门,却被你给盯上。无缘无故,你为何出手相助?还将我送至自家府邸背巷之中,可见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掌控之中。只有一个解释,我身边有你安插的眼线,时刻监视。”
玉珩静静的听完,讶异道:“在下分明是在保护姑娘,怎么能说是监视呢?”
“保护?”谢鸾冷笑,“这么说我没淹死在自家池塘里,也多亏公子保护咯?”
玉珩脸上笑意慢慢淡了下来,轻轻道:“抱歉。”
看起来倒是很情真意切的模样。
谢鸾眉头紧锁,眼神依旧冷漠,“你到底是谁?”
玉珩平静道,“在下南楚正使,玉珩。”
谢鸾愕然。
没料到他居然承认得这么爽快。随后故意嗤笑一声,“你当我傻么?南楚使团早已出京。”
玉珩不惊不慌,“在下与令尊曾有一席长谈,姑娘若是不信,大可以请令尊前来辨认。”他说到此话音一顿,“不过听闻姑娘处境不佳,若让令尊看见在下在姑娘房中,届时若是有所误会,污了姑娘清誉,便是在下的罪过了。”
谢鸾脸色极冷。
他说的一席长谈,就是两国和谈,彼时姜远之任鸿胪寺卿,主和谈事宜。
玉珩又道:“说来也是在下的过失,连累令尊被贬光禄寺正署,至今幽闭在家未能复职…”
“闭嘴!”
谢鸾冷声打断他。
玉珩果然住了嘴,听话得仿佛一直乖顺的猫。
实则是披着羊皮的狼。
“就算你是玉珩—南楚使团已回国,你逗留我大梁京城意欲何为?”谢鸾眼如利剑,“当初举兵来犯的是你们,战败求和的也是你们,最后反口的还是你们。南楚的人,都这么厚颜**的么?”
“姑娘这话就错了。”
玉珩很有耐心,“南楚出兵在前,兵败求和,赔偿自是应当。一百万两白银已入贵国国库,何来的反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