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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这两串了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商贩姓刘,毕竟少了两文钱,凌丁也不在乎他上次要赔偿水的事情了,说道:“谢谢刘哥。”
刘老板没搭理,将火腿打包好后彻底收摊回家了。
凌丁也往乌巷走。她怕火腿凉了,始终都把包装纸捂得紧紧的。途中几度凑至鼻前闻,那味道,真是香啊!
心下也突感悲哀,她有钱了,人家却没货了。唉,这夜黑风高的,有人为了一口肉愁得发慌,有人却是在窑子春梦睡得酣。
到石梯处,确定周边没人,也没什么殴打声,凌丁才爬了上去。
俩孩子还是被铁链子绑着,依偎在一起。但他们没有入睡,嘀咕着什么,精气神还不错。
凌丁摸出火腿,放至自己鼻前,嘴巴故意发出“吧唧吧唧”的声音。
俩孩子被吸引到,玉米更是惊喜地沉声叫道:“姐姐!”
凌丁一个斜眼:“叫哥哥。”
“哥哥。”
“对嘛。”她把火腿丢过去:“一人一串。”
俩孩子赶紧拆开吃,火腿还是温热的,那扑散中的味道,是真香啊!
凌丁咽了咽口水:“好吃不?”
“好吃。”玉书啃着肉,回答完,又抬头问:“哥哥你吃了吗?”
凌丁指着她:“要不说咱玉书聪明呢,瞧瞧,这改口多快。”
“嘿嘿。”
“嘻嘻。”
俩孩子乐呵着,凌丁也乐呵。想了想,还是没有说出她打算救他们的事。虽说现在有了额外的两贯钱了,但三个人在一起也不知道能撑多久。再来,这种买卖光是跟吴窃和熊铁谈还不行,还得跟他们上边的人,也就是那个野利氏的宅务交易,她还没去找过宅务,这事还没谱,所以就先不说吧。万一哪里出了纰漏,别给这俩孩子整了希望又整了失望啥的。
“那你们吃吧,吃完早些睡,别叽叽喳喳的!”凌丁故作严肃教育道,然后缩身走了。
回到家,又数了一遍钱,确实是的,整两贯。哦不,算上定金,那赵彦还多给了一文钱。
今天有收获,她满意地睡去。
迷迷糊糊中,又听见了一串磨刀霍霍的声音,也是有个男人在粗狂地说:“啊呀呀,哈哈哈,大卸八块,煮了,煮了!”
“咵啦啦”,又是一顿残暴地磨刀,凌丁蹭地一下弹起,条件反射地就抓起宰羊刀,全身是汗。
屋内还是黑黢黢的,她又做噩梦了。
凌丁喘了几口大气,缓和了一些后,又睡下。
“啊呀呀呀!”
“啊哈哈哈!”
“煮了!煮了!”
那残暴的声音却始终都挥之不去,凌丁还是抓起了宰羊刀,下床去偷听。
门外没动静,一点动静也没有。
她松懈地擦了把汗,她感觉她现在的心理疾病越来越严重了,就跟当代的那什么一样,明明出门前啥都收拾妥当了的,但是出去了还是担心火没关门没锁之类,非得要返回去再确认一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