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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祁人直丰!河东是我们少咸人的家园,你们祁家人世代觊觎(jìyú)着我们的土地,屡兴争仗,肆意杀戮,苍天难容!十年前对你围而不杀,难到你还不知道收敛你那颗丑恶贪婪的心吗!”
“哈哈!河东洒满了祁家人的血,现在天赐我鬼斧,我们祁家人终于回来了!”祁伯直丰说着挥舞着自己手里的鬼斧。
“鬼斧!”少咸人望着散发着寒煞之气的鬼斧,俱皆心惊胆战。
少咸段眼看要有灭族之灾,急忙对父亲少咸伯冈喊道:
“爷,你快走!你去带着寨子里的人逃!”
说完,他扔下了手里的藤盾,从身上摘下他的赤木弓,搭箭弯弓,他就向祁伯直丰走去。少咸段弓弦一振,祁伯直丰鬼斧一挥,就把那枝箭打得偏了过去。少咸段又是一箭,祁伯直丰举起藤盾接住。就在祁伯直丰举盾遮眼的瞬间,少咸段扔弓捡矛向祁伯直丰冲了过去,一矛刺在了祁伯直丰护腹的厚甲上,却没能穿透。少咸段心中一惊斜身一滚,躲了一边,声嘶力竭地喊着:
“爷!快跑啊!喊着寨子里的人逃啊!”
祁伯直丰大怒,举斧就劈。只顾着呼喊的少咸段本能地横举起手中的桑矛去挡,鬼斧削断了桑矛,“咔嚓”一声就把少咸段的右臂砍了下来。少咸段看祁伯直丰的大半个身子都在自己的眼前,就举矛去刺他的咽喉。这才发现自己的右臂没了。右臂没了,左手的半截矛就斜歪着刺了出去。寒光一闪,左臂也被砍了下来。
鲜血在流淌!少咸段望着祁伯直丰发指眦裂!
祁伯直丰仰天哈哈大笑。
“爷!快跑啊!喊着寨子里的人逃啊!”
喊完,少咸段躬身作势用头去撞祁伯直丰。祁伯直丰撩起鬼斧来撞他的头,他直起身一跃而起,脚在那鬼斧上一蹬,借力再一跃,就把双腿盘在了祁伯直丰的脖子上。
祁伯直丰身后的祁家人看到这情况,就一拥而上,三只桑矛就插进少咸段的身体里。
“爷!快跑啊!……”
少咸段死了,他盘在祁伯直丰脖子上的双腿,祁家人怎么都解不开啊。砍断了双腿,也拿不出来祁伯直丰的头啊!
终于把少咸段的腿,从自己的脖子上撕扯了下来。回过神来的祁伯直丰,抬眼看到祁家人都在那里站着,他连忙用手指着少咸人的寨子,怒声喊道:
“怎么都在这里楞着!快去!给我杀!!!”
不一会少咸人的寨落里就传来没来得及逃走的,孩子和老人的惨呼声。
天日浑浊昏暗,山峦肃穆万木凋,芒水低声呜咽。
鲜血还在流淌,但已经冰凉。祁伯直丰扯去了衣衫,跪在了河东的土地上。他用少咸人的鲜血和着河东的泥土,涂抹在自己的脸上,涂抹在自己的胸口上,涂抹在自己的双腿上。
他唱起了祁家人的罐粑谣。
他跳起了祁家人的罐粑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