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卑微地看着我，像是一条害怕被主人抛弃的宠物犬，眼神瑟缩而无助。
“正阳，对不起，我不该隐瞒你我做的那些事。我那时太自卑，为了讨好别人伤害了晓葵。”
“我真的，我真的很后悔……”
“我不该做那些事……”
话音未落，她跪了下来，抓着我的手：“正阳，你能原谅我吗？我真的知道错了……”
看她的愧疚自责，我知道她后悔了，可是我能原谅吗？
不能，谁也没有资格代替受害者原谅施暴者。
我推开她的手，冰冷地回答：“我要缓缓，给我几天时间。”
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，留下她一个人在原地号啕大哭。
这几天我一直没有联系她。
她给我发了很多条求原谅的信息，我一概没回。
她给我打过电话，我统统挂断，或者把手机放在一旁，等到自然结束。
晓葵脸色很憔悴，每天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，呆愣愣地看着天花板。
梅姨也板着一张脸，对我横眉冷对，眼神中多有责怪。
家里毫无温度，气氛和外面的天气一样冷。
我估摸着时间可以了，主动发消息给林盼睇：她们愿意见你一面。
两三个小时后，门铃被摁响，是林盼睇。
她穿得很单薄，脸冻得通红，嘴唇发紫，整个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。
我一言不发，把她带到梅姨面前。
梅姨坐在沙发上，一直盯着林盼睇，眼神锋利得像刀，恨不得活剐了对方。
“林盼睇！”
听到梅姨喊她，林盼睇不自觉抖了抖。
“我听正阳说，你想求原谅，对吗？”
林盼睇小心地看了眼梅姨，点了点头。
梅姨笑了，指着窗户：“可以呀，从这跳下去！”
林盼睇一愣，她起身，似乎真的想跳下去。
我不可能真的让她死，赶紧拉住她：“盼睇，梅姨还没消气，说话有点过分，你担待些……”
梅姨冷哼一声进了晓葵房间。
我叹息一声，将林盼睇安置在客房。
“盼睇，你先休息一下，晚上我有话要跟你说。”
我清楚地看见她的恐惧飞速蔓延全身。
她怕我和她分手。
03
晚饭时她下来了。
她一看见饭桌饭桌边的晓葵，抖了下，满眼惊恐。她又看向我，眼中有渴求，似是想寻求我的帮助。
倏然间，她又变得失落起来。
我想她应该是觉得，在这里没有一个人会愿意站在她这一边。
“盼睇，坐吧。”我轻声喊。
她像得到了旨意般迅速坐在我身边。
我听见她舒了口气。
梅姨冷哼一声，和晓葵一起默默吃饭。
索然无味的晚餐结束后，我放下碗筷，看着梅姨和晓葵：
“晓葵，哥哥很喜欢盼睇，你能原谅她吗？”
晓葵不说话，用充满仇恨的眼神看林盼睇。
林盼睇很害怕这样的眼神，佝偻着，缩成一团，时不时用可怜无助的眼神看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