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手心湿/热，脑子里天人交战，闪过一些片段，混乱的房间，偌大的双人床，纠缠不休的两个人……
那大概是她记忆之中最混乱的一个晚上。
活了二十三年，头一次失态买醉，隔天早上醒来，对上的正是眼前这张八倍镜怼上去看也找不到丝毫缺点的脸。
她被封一凡甩了，然后和他叔叔睡了……
“怎么？”
回神，沐晚故作镇定的反问，“封先生还想再睡我一次？”
“没什么兴趣。”封景臣抬手摸了下口袋，没摸到烟，似乎落在了包间，“只是我没有吃白食的习惯，而你应该也没有打算让人吃白食。”
沐晚脑子不笨，听出他的潜台词，“你是觉得今天晚上我是故意出现在你面前？”
说出这话她都觉得荒唐至极。
偏偏……
不久前在包间，她确实朝着他所在位置投去过求救的眼神！
沐晚一阵气噎，她总算明白什么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封景臣好似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，“要多少钱？或者捧你当导演？”
“……”
事实上，若不是今晚意外遇见，沐晚早就已经准备把那晚的事情忘个干净。
难堪和愤怒交杂，沐晚生生被他给气笑，“封先生这么喜欢明码标价，那你又打算问我要多少钱？”
气头上，沐晚喉咙里冷笑声没断，“感情那天晚上封先生辛苦的跟头牛似的，是怕我不够满意事后赖掉你的辛苦费？”
两人都没出去，沐晚这句话说完，电梯门恰好又合上。
空间不算狭窄，但也有限。
对峙中，沐晚双眼光火的瞪他，也因此一下就注意到男人眸底凝起一层森然危光。
四目而对，她一下就笑不出来了。
她刚说他是什么来着……牛？
洪水猛兽还差不多！
“那么……”
封景臣长腿往前跨半步，逼近，“你打算给我多少？”
碰！
他话音刚落，电梯里一声闷响，是沐晚下意识后退，后背撞墙的声音，那点火气一下湮灭在慌张里。
沐晚还真认真思考了下这个问题。
她能给多少取决于她有多少，然而她现在是负资产，或许他是想继承她的蚂蚁花呗？
“封先生，我真不知道今晚会碰见你。”沐晚僵直着后背，看在他今晚确实替她解围的份上，诚恳解释。
封景臣了然的点点头，似是真将她的解释听进去了。
沐晚微微松一口气，却又听见一声嗤笑，“或者我换个问法，原本你今天晚上和贺明光睡打算问他要多少钱？你报个数，我翻倍给，毕竟跟我那天晚上你是第一次。”
啪！
兴许是过于难堪，难免遵从身体本能，等沐晚回神，那声脆响似乎黏在耳膜难以消散。
她手心疼过之后发麻。
眼睛里是半步外男人挨了一耳光后偏向一旁的脸，沐晚眼底发烫，胸腔里各种情绪膨胀，要炸，“封景臣，你们封家果然没一个好东西，一家子祖传的王八蛋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