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还没说完，陆厉琛便推开她的手，淡淡道：“你先回去。”
说完，便带着许静走了。
叶小夏的手僵在原处。
她望着陆厉琛和许静并肩而行的背影，喉咙干哑。
她强迫自己不去多想，头脑混沌的独自打车回家。
这一夜，她等了一夜，也没等到陆厉琛回来。
第二天一早，手机响了起来。
叶小夏拿起一看，不是陆厉琛，而是老年医院的林医生。
她一怔，随即按下接听键：“林医生，有什么事吗?”
“叶小姐，你奶奶情况不太好，你现在能过来一趟吗?”
闻言，叶小夏心一沉：“好，我马上过去。”
老年医院，病房。
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坐在床上，戴着老花镜眯着眼看手中的旧照片。
走廊中，叶小夏一脸凝重地听着林医生的话。
好半晌，她才忐忑问道：“她会把我也忘了吗?”
林医生婉言：“老人家年纪大了，不能避免，只能控制。”
闻言，叶小夏心空空的往下一落。
父母在她三岁时就离婚了，是奶奶把她带大的。
可本该赡养奶奶的叔叔婶婶，却因为奶奶得了老年痴呆将她扔进医院不闻不问。
想到这些，叶小夏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攥紧。
她走了进去，坐在床边轻唤：“奶奶。”
叶奶奶迟钝地看向她，许久后眼神才亮了亮：“小夏，你来了啊。”
见她还认得自己，叶小夏松了口气。
“你眼睛怎么红了?”叶奶奶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。
叶小夏鼻尖一酸：“因为小夏看见奶奶很开心啊。”
她顿了顿，探身轻轻靠在叶奶奶肩头：“奶奶，你不要忘记小夏好不好?”
叶奶奶爱怜地拍着她的后背：“奶奶怎么会忘记小夏呢，小夏是奶奶的心头肉啊。”
叶小夏喉间一哽，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。
对她来说，眼前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不只是奶奶，还是母亲。
是除了陆厉琛以外，她这辈子唯一的温暖。
直到傍晚，叶小夏去交了治疗费后才和叶奶奶告别。
回到家，叶小夏揉了揉又疼起来的腰，吃了片止痛药便去做饭。
可一直到晚上九点，陆厉琛都没有回来，也没有给她发消息。
叶小夏打开手机，看着置顶的号码，一想到他和许静的亲密，好像就怎么也无法按下拨通键。
他现在会是和许静在一起吗?
纠结再三，叶小夏还是按了下去。
几声嘟后，电话那头传来陆厉琛清冷的声线：“什么事?”
叶小夏一僵，刹那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。
她看着墙上的钟，哑声问：“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晚一点。”陆厉琛停顿了几秒后继续说，“你最近黑眼圈有点重，早点休息。”
叶小夏微微一怔，只觉得这关心恍如隔世。
可下一刻，电话那头的许静的声音像盆冰水浇在了她的头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