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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琉然心中腹诽着,前几天她刚跟宁王打照面那一会儿,即便宁王已经很想杀她了,但对视以后,她也看到了宁王眼神里的一抹惊艳,也或许就是那一抹晃神,才让宁王改了杀她的初衷,饶了她的命。
可如今……
白衣男子似乎对她一点儿兴趣都没有,冷淡看了她一眼,就没有了然后。
阮琉然惊愕的走到他身边,“我洗干净了,不漂亮吗?”
“尚可。”对方更冷淡的丢下这句话,负手离开。
阮琉然发现他很喜欢负手,走路是负手,站着也是负手,最多坐着的时候不负手,但也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气势。
阮琉然一边被对方吸引。
一边被对方的话气的有点儿找不着北,可好在对方的脚步不快,阮琉然捡了根树棍,内心骂骂咧咧的跟了上去。
他们走的不算快。
等阮琉然又跟着他走了半日才发现,这个森林简直大的可怕,为什么这个男人能孤身上这里?
她怎么猜也猜不透。
白衣男子似乎也不愿解释什么,而是经过一片空地时,不走了,坐了下来,生了一摊火。
“这你是……”阮琉然很费解。
对方明明是那种清冷高贵不得了的人,偏偏什么都会做,一路走来,见她饿的扛不住,就摘了几个野果子给她吃,最后见她实在脚踝疼的直冒冷汗,他思忖了一会儿,从怀里抽出一条手帕,垫着她的鞋子,给她将脱臼的脚踝拧了回去。
他应该属于那种心眼不坏的人,除了话极其少,气场也大的有点儿可怕,还有点点变态的洁癖……(那条帕子,他用完就扔了!)
对方似乎也没想跟她继续打哑谜,将火堆升起来后,冷淡道:“饿了。”
哦,这是要做饭!
正巧那几个果子也实在不能果腹,一天一夜没吃饭的她早饿坏了,听到这句话,她立刻乖宝宝般扔掉棍子,坐在火堆对面。
可下一秒的话,差点没让她惊跳起来。
对方隔着火堆冷冷朝她射来一眼,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冰冷与威严,道:“你去抓只山鸡,你来做!”
阮琉然差点把自己舌头咬了,站直身子,她道:“大哥,我脚扭了,走路都不稳,能追的上山鸡?而且刚才的话你不是也听明白了吗?我就是因为不敢杀皇帝,才逃跑的,我皇帝都不敢杀,我敢杀鸡?”
阮琉然振振有词争辩完,才发现逻辑什么地方不太对。
这么一说,听起来就像是皇帝不如鸡,她还指望对方告御状呢,这……
一抬头,阮琉然果然看了看对方凉薄的眼神,吐吐舌头,认命的去抓山鸡!
最后,阮琉然不费吹灰之力的确抓了只山鸡,因为那只山鸡已经被锋利的草刃割断了双脚,绝望的摊在草里等她抓。
看看这架势,阮琉然也知道是谁出的手,毕竟冰山俊男手里还攥着一缕叶子呢!
可想想对方是因为洁癖不想动手,阮琉然气的差点又没咬掉自己的舌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