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镖头慌忙去扶起李少夕,小声道:“总镖头,我安排王仲他们一起护镖,我和方豪他们几个列阵围她,王仲他们就护着你和镖望西北方向走。记住,千万不可丢了镖……待我谋得脱身之计时,便来断剑山庄找你们。”
李少夕忙道:“我怎么可以丢下你们呢?死了就死了,有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郑镖头这下不去理会李少夕,当即扬起嗓子,道:“就让我来领教姑娘的高招吧。”言罢放下李少夕平躺着,向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使了个眼色,那汉子会意的点了点头,眼中带有一丝不忍和痛苦之色,他提着那口包着锦布的盒子和七个镖师往李少夕那里快速跑了过去,一个三十五岁年纪的背着李少夕就往林中便跑,奇怪的是那女人竟然未去追杀他们。眼看着他们在林中隐去,郑镖头这才稍稍放心。
那女人笑了笑,道:“即便我不杀了他们,他们也走不出这林子。”
郑镖头有意拖延时间,接道:“姑娘这又是何必呢?”
那女人笑道:“你们不是把我当成邪魔外道吗?难道杀人对于我们这些魔鬼来说需要理由么?
“我再告诉你一次,这片林子是任何男人不能涉足半步的,否则只有一个下场,那就是死,而且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“姑娘,既然我们先入贵地,不过你已杀了我镖局这许多兄弟,这帐不可不算。”他拔出剑来,喝道:“列阵。”
那女人脸上一寒,也不再打话,白衣飘飘无风自动,十指顿时如雨点一般的飞点而出。
郑镖头经验老道,对这阵法更是熟悉,这阵在他的运转之下,威力大增。
郑镖头的内功深厚自非李少夕可比,剑法更是精纯,虽是如此,但是仍然只在那女人手下走过八招,就已经只剩下两个镖师和他了。当下心如死灰,事已至此,也无法子可施,也不去管那两个镖师了,挺剑一个“白虹贯日”疾刺而出。
那女人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的尸体,却依然镇定自若,仿佛人不是她杀的一般。郑镖头的剑直刺而来,而她只是身子轻轻一斜,巧妙避过了过去,反手飞点向郑镖头的章门而去,左脚也是反揣向郑镖头的环跳穴。
郑镖头也非等闲之辈,一剑没待使老,便是一变,一招“旭日东来”,剑一斜变作一招两式,隐带两个后着。便向那女人的手腕削去,一来可以化解那女人点向她章门的一指,二来是图她在撤回手的瞬间,在她的腹下和胸口刺上一剑,如此也轻易化解她踢向自己环跳穴的一着。
郑镖头虽是如此盘算,却也合情合理,哪知自己还是比那女人慢了一着,他确实是*回了那女人撤回了点他章门的手,但他还没来得及将剑横刺她的小腹和胸口,便觉得下身一麻,环跳穴已然被踢中,一个跄踉栽倒在地,心中叫苦:“我命休已!”,但他此际想到李少夕才走不远,多拖一刻是一刻,他又拼命站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