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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眨了下美丽的双眸,嘴角微微勾出一个弧度,冷笑着嘲讽:“真巧啊,姐夫。”是不是真的要好好谢谢你的特别关照了。
自己上山找老医生的事除了和罗妮弗说过,童市就没有人知道了,如果不是一直有人跟踪她,又怎么会那么快找到她,还顺便救了她。
以前她只觉得他是担心很暖心,现在只觉得很可笑,多余。
用了五年的时间脱开他的保护,却抵不过他随便一个关心的眼神,还不知道是真是假,出于什么目的。何欢欢,你还可以再犯贱一点。
一只手紧紧握着,青筋跳起,剑眉拧成一个“川”字,幽深的黑眸忘不见底。
他抿着唇,停在脸上擦拭的另一只手的指尖抚过那张慢慢有点恢复血色的小脸,低沉嘶哑的声音在房间里听得很清晰:“刚醒来,先别说话。”
温柔宠溺的语气让她错楞了好一会儿。
呵,唐锦言,你这又是哪一出?
她把脸倔强地扭到了一遍,巧妙地躲开了他的触碰,鼻子一酸,准备夺眶而出的眼泪却硬生生地逼了回去,用力撑着眼帘不眨眼,冷笑。
“姐夫可真是会心疼人啊,这算是爱屋及乌吗?都是‘菲连’的总裁了,还有那么多时间精力吩咐人去跟踪自己妻子的妹妹兼前女友,你说我是积了多少德才可拖我好姐姐的洪福承蒙姐夫如此厚爱?”
字字句句都是赤/裸裸的嘲讽和控诉,很清晰很明白的告诉他他们之间的距离,两人现在的身份。
一俊说的对,今天的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,没有理由让她不怨。
至少,她还和他说话,不是吗?
唐锦言苦笑,把毛巾放回盆里,起身走到一旁的窗边拿出一支烟,像是想到什么,又重新塞回口袋,把目光转到窗外,心里万分苦涩:“你就这么不待见我?”
“是。”她答得极快,几乎是没有半秒停顿,潜意识里的答案,快得让他心口一窒。
迷茫地收回视线,缓缓走回床边,唐锦言心平气和地柔声:“欢欢,我和雨甜在办理离婚了。”
“呵!”她嗤之以鼻,把头扭过来冷冷地瞥着他,眼睛里充满了讥讽,“所以呢?”
所以呢?
他听着这句话,晃眼似乎又看那日那张苍白带泪的的小脸,也是同样问了自己一句“所以呢”。
何欢欢克制着心中不平起伏,继续说:“既然当初都选择了,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,我也习惯了自己一个人。所以唐锦言,这样很好,不是吗?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,你是我的姐夫,我是你的妹妹,不要再牵扯了。”
桥归桥路归路?
决绝的语气听着他心里发疼,他生气悲痛,但是,他做不到她口中的桥归桥路归路,他不会放开了,这一次,她只要她,其他的可以都放弃。
他努力把自己变得更加强大,把一切都准备好就是等她回来,弥补空缺五年的爱,还有那迟了五年的道歉,他还有那么多没有做,怎么可能一别两宽,从此各不相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