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过了多久,黄符一点点的燃烬,我挣扎着连滚带爬的跑出去的时候看见三叔蜷缩成一团,手里的黑金匕首扔在一旁。
三叔身边是一具已经烧焦的看不清模样的尸体,我快速跑到三叔跟前确定三叔还有呼吸,连忙抱着三叔下山。
原以为陈大奎会很痛快的给三叔治病,却没想到他看到我和三叔的时候直接关上医务室的门,任凭我在外头大喊大叫也无动于衷。
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,身后传来父亲的叫喊声:“阳子。”
我心下一动,回头时发现父亲的身边还有个男人,穿着玄青色的长衫,头上戴着一顶帽子,我觉得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。
“你三叔会没事的。”父亲走上前将我扶起来,再看了眼我手腕上的伤口,心下明白过来,转身看向那个男人叹叹气道,“怕是来不及了。”
我还没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,只见那个男人走到三叔跟前,他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味道,类似于檀香,但不好闻,闻多了会让人觉得难受。
我不知道他到底对三叔做了什么,只看见三叔幽幽睁开眼看到陌生男人的时候像是看到鬼一般,吓得连连后退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居然强行打开林阳的命格,就不怕林家真的无后?”
三叔低着头一言不发,脸色也是十分难看,而站在我边上的父亲见状只是走过去,扶起三叔道:“冥冥之中自有安排。”
“从阳子回村开始这里发生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,就算今日没有发生这件事,迟早也会步入林家所有人的后尘。”
说着几人皆是脸色凝重,尤其是三叔的表情说不出的奇怪,他时不时看向边上的陌生男子似乎欲言又止。
直到我们三人回去看见自家房梁上面挂着的白幡以及唢呐声,二叔跪在地上也不抬头,这时父亲才告诉我那日所发生的事情并不是我的梦,爷爷为了救我,不惜以命换命。
道是阴间有阴间的规矩,那漂浮在河面上的东西能够轻易被世人所看见,必定是道行极深的,
爷爷深知这个道理,所以下水之前跟我说了那些话,只是当时我并不是很能明白,现如今看着躺在棺材里头的老爷子,我不由得悲从中来,直接瘫跪在地上仰天大喊一声:“爷爷,是孙子害了您呐!”
根据爷爷临终前的遗嘱,将他封锁在铁馆里头,连同外头的棺木上面的花纹都是镇压怪物的符咒,我不明白爷爷生前做了那么多好事,为何要立这样的遗嘱。
但整个家族,乃至于整个村子没有人愿意为我解惑。
直到爷爷的头七那晚,父亲神色复杂的将我叫到院子里,我看见那个陌生男人坐在木凳上,他递给我一个铁木铃铛,那铃铛极为奇怪,无论风吹亦或者周围有什么声音都不会让它发出声响,只有陌生男子手里的葫芦靠近它时发出刺耳的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