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天宫那边的仙子？我是十多万年前才来的，况且一来就跟着瑶池娘娘，这几年才荣升为大仙娥。天宫那边的神仙我也认识不了几个。”她讲的有理有据，从时间，到原因，再到经过，最后到结果，循循渐进，让人无法找到破处。
“那你可知这六界有哪里可以知道神仙在哪里的嘛？”她那个脸拧成一团，老不快乐了。
“冥界，那里不仅掌管人的阳寿，也可查神仙的飞升。”神仙的陨落称呼为飞升，寓为功德圆满，与天同在。
“好的。”季姬记下了“冥界”，想着下次有机会，一定去好好查看一番。
她这几年，下界也不全是为了话本，原是为了素娥，后来也是想通过话本寻线索。可关于她季姬本人的，从始至终都只有和苏宴，或者她有记忆以后的事情。
她不知道她的事情怎么会流传到人界，并被人当成饭后笑谈。关键那些是假的还是一回事，那些是真的。
她反驳也反驳不了，只能收集其他神仙的笑料来掩盖她自己的。
她想，她的一生不会都沦为笑谈吧。
“季姬，走了！”碧云提醒着她，朝着那熟悉但陌生的地方而去。
瑶池的外部，不一样的内部。
案台上，碧云冲着那尊雕塑行了跪拜之礼，她注意到身侧之神仙没有半点恭敬之意，反倒还在打量着那雕塑。
咦…
季姬的“咦”字还未从口中溢出，就感觉到自己拉扯，然后就有了以下的一幕。
她也冲那雕塑跪倒。
“瑶池娘娘——”碧云极尽恭敬地冲那雕塑喊着。
“起来吧！”案桌上的那雕塑消失不见，转而有个身影在季姬眼前。
现在她是跪着的，只能依靠余光瞧见那裙角。不用说，这慵懒的声调，这裙摆，不是瑶池娘娘还是谁？
“碧云，今日携着她，尽量把任务完成。”
季姬头也没抬，只是保持着原有跪着的姿势，暗地里嘀咕着：碧云，今日携着她，尽量把任务完成。
事情变化就在一念之间，她刚一念完，就感觉双脚渗入地底，那脚下的软垫哪里还有在？转而是粗糙的质感，这下面还是个洞？
她的双脚被埋进那洞里，想开口那嘴也是开也开不了。身子现在是想动也动不了，只能在内心呜咽。
不要以为本仙听不到。
“……”喉头那口老血快要喷出，眼泪猝不及防地流下，化为女体的自觉，她懂得楚楚动人惹人怜。
无奈，她遇上个狠神仙。
“怎么了？眼睛进沙子吗？”西王母挑眉看了她一眼，然后就蹲了下去。
她那脚仿佛就踩在那沙堆之上，季姬的身子更是陷入，那脚就像不是自己一般。
她真快哭了，这次可就是真情实感了。
“呜呜呜…呜呜…”嘴被堵着，只能无语凝噎，拼命地点着头，她也就只有头是自由了。
“起来吧…”她轻飘飘一句话，让某神仙体会到升天的感觉，简直是从泥底直接到云端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