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懵逼了半天,说起这件事,我倒是知道的,为了不被揭穿,我赶紧解释:“病了一场,醒来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。”
胡服男子点点头:“原来如此。我们认识,算半个朋友,下次见面定当一起饮葡萄酒。樊小姐病情未愈,今日就不打扰了。”
说罢,他松开手,钻入人群里,来无影去无踪一般。
我恍恍然,脑袋里冒出一麻袋的疑问,尽是我是谁?我从哪里来?我在那里,我要去往何处,这些人类永恒的问题。
人潮涌动,午后刺目的阳光晒得有些睁不开眼,周围喧喧闹闹,又是汉语又是胡语,偶尔,竟然还听到了几句思密达和桥豆麻袋。
人类永恒的哲学问题我是思索不出来了,左右望望,这个地方很复杂,人们都很忙碌,人就是如此,虽然所谓的哲学问题大家都思索不出答案,但是,忙就行了。
在这道人性之光的指引下,我终于想到我需要赶紧的,忙碌的,去找到我那可爱的小丫鬟。
绕过挑担的,躲过骑马的,擦肩过卖糖葫芦和卖糖人的,终于回到刚才的地点,我们的小可爱映寒还乖乖站在原地,只是慌得哭哭啼啼,茫然地在原地打转。
我赶紧冲上去,这家伙见到我直接嗷的一嗓子:“小姐。”
“嗯嗯,在这里在这里。刚才不慎被人群挤散了。不用担心,没事。”我故作镇定地安慰,谁能想,刚才被拽时,我也是一阵头皮发麻的慌乱。
映寒犹不放心地拽着我的纱裙抽抽泣泣地前后左右查看,嘴里则仍委屈又后怕地念念叨叨:“小姐,奴婢以为你被人拐走啦!吓死奴婢了,这街市上人流复杂,波斯人,东瀛人,突厥人,阿拉伯人,各地的汉人,若是真有什么事,那奴婢该怎么办啊?呜呜呜……”
映寒说着说着又是哭起来,手也仍然拽着我的衣裙不松手,颇像在商场走丢的小孩终于找到自己的妈妈,我想想那情形不禁想笑,见映寒哭得可怜见地,我又实在不忍心,只好继续安慰:“好啦好啦,小可爱,这不是没事嘛?来来来,那边有卖糖葫芦的,那边有卖唐人的,那边有卖烧饼的,想吃什么,我给你买,不准哭了!”
映寒仍然止不住地抽泣:“想吃,想吃糖人。”还打着哭嗝,话都说不连贯,着实可怜。
想想她也不过十三岁吧,左右都确实还是个孩子,自己都还照顾不好便成了别人的丫鬟,而且对我还如此忠心耿耿,想想不禁心疼又欣慰,赶紧拉着她去买糖葫芦。
一人一串糖葫芦后,我们继续往前走,前面的各店铺仍然是酒肆,书肆,茶馆,面馆,饼铺,伞铺,绸缎行,香料铺,林林总总,应接不暇。
大致逛了一遍,我和映寒都有些累了。太阳已滑向西边,街市的考察暂时告一段路,晚上还得从这林林总总的生意里找出缺漏,然后开启自己新的创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