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菜，小曲才发现，除了几个适合上了年纪的人吃的菜，其它几个都是她爱吃的。他应该早忘了才是，只是巧合吧！
她转头看了眼程燊，他刚好也转头看向她。
小曲若无其事地转回了头，收回了目光。
“丫头还不知道吧，现在阿燊是全国有名的外科一把刀，我们夏南大，也属阿燊最给夏南大争面子了。”李教授说。
小曲笑了笑，说：“是吗，我这几年都很少关在校友的情况。不过阿燊本来就厉害，有这样的成就也很正常。”
程燊转头看着她说：“我知道你发了几篇神经方面的论文，很有价值。”
“是吗？”小曲笑了笑，端起水来喝了一口。
梁教授问：“小曲打算回来定下来了吧？”
李教授吹胡子瞪眼地说：“她不回来我那实验室怎么办，她再不回来，我绑也要绑她回来。”
小曲嘻嘻地笑着说：“我回，我都答应您老人家了，我后日就去报道，您先让我歇口气。”李教授身体不好，他的项目做到一半，需要人帮他看着，这也是她回来的原因。
李教授这才点头。
几人吃完，程燊便起身走了出去。小曲打算去埋单，这顿说好是她请客的，等程燊走出去一会，她也起身走出去。
“小姐，那位先生已经埋单了。”柜台的服务员指了指另一边。
小曲往那边一看，程燊！
他背对着她，手指夹着一根烟，静静地站在那。
明明看不到他的表情，小曲却感觉到了他的烦躁。他，在烦什么？
小曲迈出了一步，又收了回来，他的心情，早就与她无关了！她转身，打算走回房。
“小曲！”程燊沉沉的一声，包含了这五年他无法言说的感情。
小曲停住了脚步，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扣了扣自己的掌心，她转过身来，嗯了一声。
程燊一步步走了过来，小曲感觉他的每一步都落在了她的心上，她紧张得握紧了拳头，她想转身逃走，就像五年前一样，逃得远远的。
但是她，还是比五年前懂得掩饰。她很快松开了手，笑了笑，说：“是你买了单吧！”
程燊看着她，她还是变了的，五年前，她就不会这么对着他笑，疏离又敷衍。
他嗯了声。
小曲说：“说好今日是我请客的，那个，多少钱？我转给你吧！”
程燊的脸色沉了沉，说：“我没有买了单还让别人给回钱的习惯。”
小曲意识到，自己可能冒犯到他了，也是，自己这么说确实好像有损他男人的自尊。她有些尴尬，明明她对着别人脸皮挺厚的。
“你如果觉得过意不去，可以请回我吃饭。”程燊前一秒还沉着的脸一下变得云淡风轻。
小曲有些诧异，请他吃饭？
“你应该挺忙的吧，我怕…”
“吃一顿饭的时间，我还是有的。”程燊打断了她的话。
她还能说什么，她不明他为什么会想吃这么的一顿饭，就像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今天会出现在这里一样。她看不懂他，也许从来就没懂过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