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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最大的痛苦莫与失去亲人和朋友,这句话我是体会到了。然而,白发人送黑发人更是会痛碎亲人的心,会让亲人一辈子心痛,心碎,心悲。
那一种心碎,心痛,比任何的疼痛,强烈过几百倍。
我失神了好一会儿,是瘦伯唤了我好几声,我才反应过来,他站在骨灰间门口,朝着我招手,示意让我过去。
我不知道他要我干什么,于是我走过去,他脸上没有多大表情,早已经这场面麻木不仁,他瞅着我看了会儿,叹了口气说:“入一行,爱一行,习惯就好。”
工作前,很多人都是说入一行,爱一行,可是当真正融入到这工作当中,我发现自己根本不像瘦伯看的那样平淡。
看到死人,我会忍不住的猜测她们的死亡原因。
看到家属脸上悲痛欲绝的神色,我发觉自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。
生离死别,在每个地方都上演着,可我从小到大,没有亲生经历过死亡,我只有母亲,父亲要在我出生那年就去世了,死亡的事情离得我很远。
由于,在火葬场工作是免不了接触死亡的。
每天都有人死,每天都有死尸被推进焚烧炉,生死无常,人是有血有肉的动物,我怎么不难受呢,不心痛呢。
“你第一次见这场景,看多了就会习惯,男人矫情个屁啊。”瘦伯翻了翻白眼,我登时就吓了一跳,在他眼睛里看到左边的眼睛,眼白几乎占了整只眼睛,压根儿就看不到眼珠子。
“真有出息啊……”瘦伯见我反应,立马幽幽的冷笑了声。
我是吓了跳,也没敢表现得太明显,于是问他,眼睛怎么了?
早上没有注意到,现在仔细一看,竟然觉得他的左眼,根本就没有眼珠子,好像以前都有的,从北京回来后,我就没注意过他。
瘦伯有些诧异,很意外我会直接开口问他,他的口吻听起来好像一点儿也不在乎,他说:“那梳子真是个凶物……”
我一听到梳子,整个人就有点儿蒙了,难道那把梳子真的是害死陆先生的东西,如果是这样的话,我清楚的记得我跟瘦伯两人半夜挖了陆先生的坟,开棺取走了梳子,后面梳子如何处理的,我是不知道,因为我没有印象。
现在瘦伯的眼睛变成这个样子,会不会跟那把梳子有关系呢?
有些东西是不能随便捡的,梳子这东西与人的血脉相通,一旦用上的话,轻点的会发生点什么不好的事情,严重点的就像陆先生那样突然间就得急性白血病死了。
瘦伯是知道那把梳子不能用的,我想他不至于笨到用手梳子了。
可,他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?
万一瘦伯没有把那梳子毁掉的话,那肯定是还在他身上的。
我是真的担心瘦伯真的会用上了,那可是会死人的。
我急得手忙脚乱的抓起瘦伯的胳膊,追问:“那梳子现在在哪儿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