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他心里的那个女人,那个如同一把燃烧着的火焰,每时每刻在灼烧他的女人,别说在这天下间的女人,就算是天上的神仙,也不配做他白亦然的妻子。
那个女人是他的一切,是他的命,也是他的妻子,此生深爱的唯一的女子。
他白亦然只有一个妻子,这辈子、下辈子,下下辈子,只有一个。
白亦然没有再和凤华说话。
反而,转着头对着谢可止笑着说道:“适而,咱们的酒似乎足够的热了。”
谢可止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,只是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。
白亦然察觉到知己只顾着出神,并没有表现出平日里,一听说喝酒就满脸兴奋的神色。白亦然心里有些奇怪和疑惑:“适而,你怎么了?!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?”是酒的问题吗?绝对不是!因为,这桂花酿酒是两人打小在一起读书的时侯,空闲无事,就喜欢偷着喝的唯一一种酒。
这个爱好一直持续到如今,只不过不用每次都轮流着,一人下去酒窖偷酒,一人在上面望风。那时候,每次干这档子事,他们都心惊胆战,生怕爱酒如痴的夫子发现,手心又挨一顿重重的木板子。那是什么原因呢?
难道是朝里遇上什么棘手难缠的大事情了?还是谢太师最近的身体越来越不大好了?亦或是皇上又下达了什么艰苦的秘密任务给他?就在白亦然心下思变换不定,不断的猜测好友内心的时候,谢可止突然抬起头,双眼盯着他,里面浮现出一种奇怪的神色,只听他开口叹息道:“忆歌,你真是好福气,能够娶到嫂子这样冰清玉洁的美人儿,也不知是你这小子哪辈子做了无数好事,结下的善因,修来的善果。唉~,想我要才有才,要貌有貌,要家势也不比你差,我怎么就得不到像嫂夫人这样的女子的青睐呢?!真是可恨的要命。”
凤华在听到冰清玉洁这四个字的时候,不知为什么,浑身一颤,脸色一白。很明显,白亦然敏锐的察觉到了。
但是,凤华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伸手去拿桌子上的茶水,在身边男人的注视下,嘴里喝着被自家夫君夸到天上去的茶水,却实在是品不出什么滋味,好像有些淡淡的却让人心里发苦的味道。
这样苦涩的味道,在口里回味悠久,竟然有一些绵长的味道。
却不知道是这茶水苦,还是她的心苦。
白亦然看着自家夫人并无异样的喝着茶,低着头,一副低眉顺眼的贤惠样子。
对左右侍候的人吩咐道:“给你们家主子旁边再加一盆碳火,夫人看起来脸色不好,想必刚刚一路上过来的时候寒风被冻坏了吧。
丫鬟们领命,立刻上上下下的忙活。
白亦然听了谢容止的回答忍不住失笑,原来是羡慕了。可是,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,权位如此,美人亦是如此,你要想得到一些东西,就必须放弃你所拥有的另一些东西——甚至是在生命中,那些你最珍贵的一切,无论你有多么的不愿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