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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苗玉珠却倒了霉,杨禾一百四十斤的身体猛然一下全压在身上,压得她差点儿背过气去。眼见杨禾沉重的身躯直压在胸膛上,登时挤得扁了,他生满胡须的脸便贴在她的耳边,不禁又羞又惊,奋力将杨禾推开,却是力有未逮。苗玉珠幼承庭训对男女之大防甚为重视,便是与何修禅在一起,也从未过分越礼之举,哪里与一个男子如贴近?此刻听着他急速的喘息声,嗅着他身上发出的强烈的男子气息,仍不住面红耳赤,急道,杨公子,你……你快挪开。
杨禾却是心中好笑,他十八岁进入侦查连以来,接连执行特殊任务,基本与外界失去了联络。很少接触过女人,除非她是敌人。此时忽然如此与一个少女贴近,感受着她柔软的娇躯,和上散发出的阵阵芳香,禁不住有些心猿意马。再加上他四肢确也无力,便再懒得动弹,口中只说道,抱歉,玉珠小姐,我手臂力量不足,动弹不了。
苗玉珠大急,这情形要是落在旁人眼里,教她今后如何见人?情急之下说道,你不能试试挪开么
杨禾见她真得着了急,害怕惹恼了她,只得抬起两只手臂,奋力撑起身子,正待向旁挪开,双臂的承受力却已达到极限,一阵酸麻,又重重压了下来。登时感受到她两团柔软的。不禁心中一荡,竟起了反应。
这一下又压得不轻,苗玉珠一声闷哼,急喘了两口气才举起手臂奋力地推开杨禾的胸膛。一点点移开身体。再一使力,上身终于移了出来,但已累得娇喘细细。但是以下的部分仍是被他压着,无法脱身。登时便感应到他的异样,不禁羞得满面通红
第二次压下,杨禾确非有意,不禁歉然道,对不住了,玉珠小姐,我训练了一夜,实在没有力气了。言罢双臂再次撑起,使出全身力量,左臂在地上猛然一推,终于成功地翻向右侧,从苗玉珠身上滚了下来。苗玉珠一骨碌爬起身,面红耳赤地望着他,眼中射出异样的目光。好一会儿才道,没事。语毕竟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,拍了拍身上的泥土,到屋里收拾床铺。
杨禾道,不用收拾了,今后我睡地上的时候多,直到我的伤势恢复。
苗玉珠道,那怎么行?地气阴湿躺在地上容易受风寒。
杨禾登时回想起来先前特训的时候曾在污泥坑里生活了半个月,若人们个个都似她说的那般娇贵,这世界恐怕也没有强弱之分了。想到这里便奋力爬起身,坐在地上,花了好大的气力方才做到。
苗玉珠见状便将食物递了上去,经过两天的锻炼,匡谷单手端起碗已不成问题,便坐在地上将食物匆匆吃下。苗玉珠见他胃口大好,心里也喜欢,只是想起方才的事仍是忍不住一阵面红耳赤。
六月酷暑正是炎热时节,微风席席都是扑面热气,好似蒸笼中冒出的热浪。好在苗大夫家中满园的梧桐树高大繁盛,满地阴凉,才让院中人躲过难熬的白昼。杨禾在苗大夫家一住半年,经过休养和不断的训练,杨禾体力尽复旧观,只是受伤的那条右腿未能完全康复,走起路来仍显是一瘸一拐。这期间徐自诊何修禅都曾来查看病情,两人对他恢复的状况大为满意,徐自诊说,照此情况来看不出一个月,他必定康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