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拿起那两份合同，没有丝毫犹豫，双手微微用力，一摞薄薄的合同顿时被撕成碎片。
我顿时愣住了，身后传来曲歌和温润的一声惊呼。
白玉把撕碎的合同塞到我手上，一只手搭住我的肩膀，柔声说道：“你不能走的第一个原因已经不存在了，现在我告诉你第二个原因。无论是小润，小歌，还是我，都不希望你走。我们需要你留下。现在看着我的眼睛，告诉我，你还是坚持要走吗？”
我看着白玉清澈如水的眼睛，我能感受到那一股来自心底的真诚。眼睛是心灵的窗户，我敢相信，这一次白玉没有说谎。我冷冰的心在她温热的目光下渐渐融化。
我颓然坐在地板上，手中的纸片散落一地。
谁能受得了这种刺激啊？先是一棍子把我打得七荤八素，现在又给个甜枣把我迷了个晕头转向。白玉这个女人真的是让我……无法自拔。
“说说吧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我闷声问道，紧接着又补了一句：“从现在开始，我不想再听到任何谎话。”
曲歌慢慢蹭到我身边，和我并肩坐在地板上。眼前这一幕让我心生恍惚，我仿佛看到了遇见曲歌的第一个夜晚，我们也是像这样并肩坐在冬青丛里。
“诶……你不要生气了，好不好。”曲歌拉住我的右臂，轻轻晃动着，“其实我真的没想骗你，但是如果我告诉你酒吧是我的，房子是小润的，你一定不会答应我……”
“是啊，我当然不会答应。”我咬着牙，盯住曲歌说道，“谁能想到一个捡瓶子的和一个穿校服的女生会是富二代？你们心里一定在笑话我吧？一个穷得房子都租不起的臭屌丝，竟然请两个富家大小姐吃了一顿饭？”
“不是不是！”曲歌急得带着哭腔解释道，“见到你那天，我明明穿着Prada的衣服，谁知道你那么老土，连奢侈品牌子都不认识嘛！”
“普什么……算了。那你呢？穿个校服来装可怜，又算怎么回事？”我抬头急赤白脸地冲着温润说道。
温润红着脸推了推眼镜：“我我……我穿的不是校服，那只是和校服款式相同的范思哲定制款。还有……我的眼镜是罗杰斯的……”
算了，她们说的牌子我一个也不认识。我又问曲歌：“那天你故意在手机专卖店拖延时间，就是为了让温润给我腾一个房间？”
白玉坐在沙发上，笑着说：“那是我做的。我让小歌拖住你几个小时，收拾出一间屋子，买通了中介大姐，然后把招租广告贴到手机专卖店门口。然后小歌又把你骗到一卓小屋，我用一杯昂贵的酒逼你签了一份卖身契。整个事情就是这样，现在你清楚了吧？”
我仰天长叹，心中无数神兽滚滚奔腾。捏住拳头砸在地板上，我咬牙切齿地说出一句话。
“骗子！女人都是骗子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