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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是哪位神将,又应在谁家身上,当时咱询问,老道留下半句残诗,等咱听完后,老道就不见了也。
赵期昌神情郑重,小白爷低声追问:什么残诗?
落红不是无情物,化作春泥更护花。
赵期昌慢悠悠念完,小白爷一头雾水:什么意思?
诗如何?
颇有意境,直白易懂。怎么,你个穷措大还要考校小爷不成?
有一个举人老子,还有一个秀才兄长,小白爷再不成器,基本上文化积累还是有的,沉吟这句残诗一遍,眼珠子一转突然低声恶狠狠道:这句残诗忘了去,咱再拿五两银子买断。记住,以后登州城里传出来这句,必然是咱白庆喜的!
赵期昌眨眨眼睛,诧异道:你这是读书人行径?
你个穷措大懂什么!殿试代考的都有,私下买卖两句诗词又算得了什么!量你也不清楚关键,管好嘴就是,明日银子就给你送来。
小白爷心中惴惴不安,努力给自己安神,那种仙人应该不会和自己计较,又问:这诗,你如何解的?莫非是一个‘泥’字?
赵期昌沉默,上下打量小白爷,一副不信你人品的模样:啥时候拿来买诗的银子,咱再说与你听。这个咱解了两年多,才解开,不能轻易说。
你个穷措大能解开,小爷也能。
轻哼一声,小白爷道:管好嘴,五两银子明日就给你送来。出了差错,你就是带刺的臭虫,咱也要一巴掌拍死!
送一帮不速之客离开,阴着脸赵期昌关上门,合上门闩。
顿时神情一松,仰天轻呼一口气,熊孩子就是好骗呀!
摸了摸左脸的疤,没有任何的痕迹平平坦坦,可就是这一??长的疤,毁了他的另一条路。
夜里的登州城一片风啸声,悠扬的梆子声一阵一阵,还有巡夜的壮班衙役以及军士。
小白爷一帮人左拐右拐,赵期昌坐回原来的位置,手伸进怀里,摸着一粒粒碎银子,又是一叹,这投胎果然是一门学问。
银子是银子,铜钱是铜钱,彼此兑换没有个定律有着浮动,大体上还是一两银子约为一贯小钱,具体一两银子价值多少铜钱,每日市肆里都有牌文告示,铜钱又因为品相问题产生缩水,这混乱的货币体系,的确有些让人头大。
现在家底换算后是接近十五两,如果那个小混蛋守信明日送来五两银子……
赵期昌歪着脑袋看着真武大帝神像,目光无神脑海中思索着前路。
或许应该花钱,去卫里武学挂个名走一圈,以同窗的身份和卫里军官子弟混个脸熟,以后也有个人脉。
登州卫是一个大卫,整整八个千户所,卫里设有的文学、武学还算全面。文学是指望不上了,只能试着走武学,参加武举也是一条路子。
天下卫所三百多,世袭正五品千户以上的杂碎绝对超过五千人,自己一个世袭小旗想要出头实在是太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