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醒了是吧？”她伸手将厉呈川一推，“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，你也知道自己被下药了，但是暗算你的对象不是我，你自己看。”
她下巴一扬，定在了床边趴着的那个女人身上。
厉呈川顺着她的动作看了过去，本就蹙着的眉头瞬间皱得更深了。
随后他目光一转，定在了自己的下半身上，两秒后抬头。
白韵尔一僵，尴尬地扯了扯嘴角，“这个我可以解释……我好心帮你把人打晕了，谁知道你转头就对着我来？正当防卫，不过分吧？”
厉呈川的脸色仍旧不太好看，看着白韵尔的神色也仍旧有着怀疑。
白韵尔顺势靠着墙，两人的距离不远，彼此都还能听见对方的呼吸。
“倒着的那位，是那位行为浪荡声名狼藉的林氏千金，这个局不用我说，你应该能看得清。”白韵尔缓缓开口：“如果不是我，现在厉总你应该已经被迫负责，之后就是家族联姻，阴谋得逞……厉总您说呢？”
厉呈川眸光微漾，黑暗中鹰一般的眼神灰暗而深沉，带着扑面而来的压迫感。
白韵尔心里也有些没底。她之前并没有和这位厉家少爷有深入交集，只是大致听闻过一些关于他的事迹，现在看来，他似乎比传闻中的还要可怕一些……
“你的目的。”厉呈川突然开了口，又靠近了两分，若有所思的眼神顺着白韵尔的脸庞来回绕着。
“合作。”白韵尔没有避讳，直接给出了这两个字。
“合作？”厉呈川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，眉头一挑。
“我帮你，你帮我，利益相互，各取所需。”
话音一落，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错了一瞬，都沉默了下来。
“你能帮我什么？”厉呈川微微勾唇，状似轻松地开口，问句却是一次比一次犀利，“我又需要你帮什么？”
“我知道你在对付厉奕航，我可以帮到你。”
“我在对付自己的弟弟？”他一笑，“白小姐这话当着我的面说说也就算了，出去了，最好还是三思再开口。”
这男人……油盐不进。
白韵尔深吸了一口气，抬头道：“选择权在你的手里。林氏千金衣衫不整地躺在你的酒店，这事情怎么解释？就算这一次的暗算没有成功，之后呢？你能保证次次躲过？多个帮手对你来说不是坏事，而且我保证，我也不会要求你做一些你能力范围外的事情。”
再次沉默。
厉呈川细细打量着她，初见只觉得她身形肥胖，可细看之后发现五官倒是不错的，皮肤白皙柔嫩，眼神坚定而自如，语调不卑不亢，应变和反应能力也令人刮目。
况且……
“所以厉总不妨考虑一下我……”白韵尔开了口，打断他的思路，话音又是一顿。
门外骤然起了一阵快速的脚步声，厉呈川萦绕在唇角的笑容猛地一收，眼神朝着门口看去，伸手将西装外套一扯，挂在了的白韵尔的肩上。
